老戏重唱

谈笑有鸿儒

人生如戏，历史是戏剧全集。人生太短，历史过长。我们只能看懂一点戏，看不懂历史。我们很难从博大浩瀚的历史中，看到当下，或是预知未来。要厘清许多事件在历史中的意义，是困难的。



    市场经济这出戏，中国人评判了许多年。直到邓总设计师说了话，才在中国公演。可直到今天，人们对这出戏还是有不同的评判，对这出戏今后如何来演，还有截然不同的意见。而中国足球职业化改革这出戏，名头弄得不小，制作费花了不少，名角请了不了，演员也换了不少，可从来也没有演好。



    1992年6月23日至27日，中国足协在北京西郊红山口召开工作会议。在举国改革的大背景下，这次会议同样以改革为主题，决定把足球作为体育改革的突破口，确立了中国足球要走职业化道路的改革方向。



    “红山口会议”，号称是中国足球体制转型的先河会议，其历史地位堪比长征中的“遵义会议”。其实，这次会议的意义也就是确立了中国竞技足球的一个改革方向。但道路应该怎么走，依然是“摸着石头过河”。



    二十年过去了，我们不妨回顾一下“红山口会议”之后，中国职业足球的所谓改革足迹。



    第一阶段，由财政拨款的省级足球队更名为足球俱乐部。由政府出面协调，企业出资，仍由有关体育部门管理。球队的条件得到改善，球员收入增长。



    第二阶段，国有企业在政府支持下，全面接管足球俱乐部。俱乐部建设得到一定重视，球员收入较大提升。但依然是纯竞技体育的管理思路与运行机制。



    第三阶段，民营企业进入职业足球领域，引进大牌外援，国内球员的身价与待遇差距拉大。但以成绩为导向的纯竞技体育的管理与运作模式依然没有改变。



    在这三个阶段中，从形式上看有三个主要变化：一是出资人的变化，二是出资人出钱多少的变化，三是从业人员的变化。但实质上的变化只有后面两个：出资人投入在增加，教练、球员、俱乐部管理人员不断调整。投资人看上去似乎由政府、国企到民企是有了变化，但实质上最终真正买单的还主要是政府。中国足球投资人不是冲着足球市场来的，而是奔着“市长”来的。



    职业足球改革的核心，是发展动力的转换。说直白形象一点，足球职业化改革，就是让足球从业人员“下海”。而中国足球所谓职业化改革却是“换船”。“船”越来越好，会游泳的越来越少。中国足球改革二十年，三个阶段，每个阶段的投入都显著增加，而中国足球运动水平与足球发达国家的差距也越来越大，中国足球人口也越来越少，理性反思的人也更加稀少。



    水平没有提高，付出没有增加，贡献没有增加，费用却成倍增长，这是什么“鸟球”改革？中国足球改革完全偏离了“职业化”，走向了“贵族化”与“烧钱化”。更可悲的是无论是业内人士还是媒体、球迷大都认为“烧钱化”是职业化改革的正确方向，对“换船游戏”充满期待。



    二十多年了，中国足球“演员”换了不少，可他们唱的都是“同一首歌”，而且出场费越来越高。二十多年了，中国足球从来都没有走出过“红山口”，而是在“红山口”建起了“享乐窝”。不幸的是，这个“享乐窝”并不能让人安乐。一代一代的足球人，掉下了“山口”，由红变黒！

一

裔风惊云

没有进步，反而退步了，就如中国的流行音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