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曝乌克兰居民看不起球 服务行业无信誉可言

疯狂的蜗牛

马邦杰负责乌克兰方面的比赛采访，他通过微信告诉记者：“哪里想到乌克兰如此艰苦，苦就苦在麻烦事情不断，每一桩处理起来都耗费大把时间，还有大把时间浪费在路上，整个采访安排之紧张难以想象，除了睡觉、写稿，吃饭，赶路以及处理各种问题，连看微博的时间都没有，有点时间就想补觉，每天骨头架子都被颠散，需要重新组合安装，才能继续第二天的采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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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华社记者的抗艰苦能力堪称各路记者之首，如果，马邦杰都快“苦疯特了”……乌克兰真的如此折磨人？于是，我们又继续采访了其他几位采访欧洲杯的前方记者，除了场内采访的心得，听到更多的都是在乌克兰如何艰辛的采访历程——道路难行、警方刁难、语言不通、物价暴涨……《申》报体育谨以此版，向这些为我们每天带来最新鲜报道的同行致敬！

" r9 p% j7 {3 l9 i/ p8 B1 e/ y9 _◎文:《申》报记者 徐灿 张澍心 实习生 潘天琪 ◎图:I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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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i7 N+ A" [4 b0 w1 T入境就遭遇警察敲诈

: D( ?3 }6 U3 Z7 n# U《深圳商报》、《重庆晨报》等三家媒体记者抵达基辅后，在机场遭遇了海关和移民局警察刁难，他们坚称记者们的邀请函有问题，经过三小时的“核查证件”，最终被带到一个偏僻处，每人缴纳100美元的所谓“罚金”后，才获准离开机场。

原来，在乌克兰警察眼中，中国人已经成了“摇钱树”。过去这些年，有不少中国人到乌克兰做外贸生意或者打工，其中有部分中国人用钱买来邀请函入境后，便非法滞留下来。很多乌克兰警察、移民局官员，从这种情况中嗅出“商机”。他们并不严格按照相关遣返法则，反而收取这些“黑户口”的保护费，有的是按月收取，有的是见面就查，而这些中国人也只能交钱了事。

1 O; R' O1 r" F/ W- y1 k% @5 d' ]6 V即便你拥有了乌克兰永久居留权，除了在基辅能正常生活，到了混乱的哈尔科夫和敖德萨等地，警察一样可以随时刁难，大多数时候，都只能是塞一点钱给警察了事，从几十格里到一两百格里不等（“格里”是乌克兰货币，和人民币的汇率大概是100格里=80元人民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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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k4 [' x: R8 ?一般的乌克兰警察，一个月的工资不过3000格里，但他们中不少人生活水准都不差，其中的奥妙，便源于此。

出租车“黑车还不守约”

4 i3 t3 C2 L& R2 {, _+ j乌克兰首都基辅的出租车非常不正规，用国内的标准来衡量，大都属于黑车，压根不打表，价格随意乱喊。由于语言不通，记者们几乎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被宰是家常便饭。和国内一样，一条不变的真理是：不要坐火车站附近的出租车。十几公里的路，正常来说，出租车价格60多格里，但蹲在火车站门口的司机都要250格里。

说到火车，《新民晚报》前方记者陶邢莹说：“每次写稿件到凌晨，就要为第二天的火车票奔忙，当晚6点的火车票，赶到基辅得半夜11点，志愿者帮忙查火车票和大巴情况，然后你会发现靠天靠地还不如靠自己。给到我的全都是错误信息，再次冲出新闻中心自己打听买车票，终于搞到了一张。唉，在乌克兰，就别提钱了，能安安全全抵达每一站并找到住的地儿，就已经谢天谢地了。”有一位采访欧洲杯的同行从火车站打车计价去奥林匹克体育场，5分钟的路程，司机居然要他580格里！只好找路边的警察帮忙，这才只给了250格里，司机还不依不饶。乱喊价也就算了，当地的出租车司机还常常不靠谱，一般记者都会跟司机约往返，这样便于采访完毕回驻地。然而，有时候即便约好了时间让司机在训练场外等候，等到采访结束，也常会不见人影，让人无可奈何。

) C- C1 i; [" q$ J3 r酒店价格飙升5到10倍

“一些乌克兰人真的不友好，常常在凌晨5点逼迫我们退房，2700元一天给着他们啊，还整天出幺蛾子！害我一整天背着大包在哈尔科夫路边待了13个小时！”另一位采访欧洲杯的前方记者抱怨：“在哈尔科夫终于住到拥有单独卫生间的旅馆，顿时泪流满面。进到房间才发现隔音差到汽车马达声不断，顿时觉得空欢喜一场。”

经济衰退让乌克兰人把更多精力用于“借机赚钱”，就连当地居民都表示，不会去现场看比赛，原因是球票太贵——本届欧洲杯，在基辅的三场小组赛票价分为120欧元、70欧元和30欧元三个档次，约合乌克兰货币1200、700和300格里。而据官方统计，目前乌克兰的人均月收入为1500格里。这远远不是最夸张的。欧洲杯期间，乌克兰的酒店价格比平时上涨了5至10倍，普通双人间的价格达到500至1000美元，而在基辅市中心奥林匹克体育场附近的五星级酒店，房价最高已达4000美元一天——不是总统套房，仅仅是一个双人间！即便是最普通的旅舍，住宿价格也在100至150美元，露天营地所提供的帐篷价格也要50美元以上。

申办欧洲杯时，欧足联曾要求乌克兰的4座城市拿出5.12万个床位。但截至目前，还有1.82万个缺口。此外，乌克兰一些酒店擅自毁约，无故取消球迷们早先相对低价的住宿订单，令很多本来有意前往乌克兰现场观赛的球迷改变主意，选择留在家中看欧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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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成“最大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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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前苏联国家，乌克兰不少民众在日常交流时都会使用俄语。而对于那些来乌克兰观看和采访欧洲杯的球迷和记者来说，无论乌克兰语还是俄语，从人们嘴里迸出的都是自己无法理解的音符。

2 q# m9 R4 v$ V6 w# j- ]0 b此前，乌克兰欧洲杯组委会曾承诺，有中文志愿者服务，可如今摆在组委会面前的，已不单是如何为中国媒体、球迷服务的问题了，一些服务机构和志愿者连英语都不过关，而在媒体新闻中心，记者们领取到的媒体指南等资料，更是只有乌克兰语。

: l" @8 M9 D* g& l' l# T" {. ?+ u除了不达标的志愿者，乌克兰几乎没有能说英语的警察，因此很难从他们那里获得帮助。大多数记者出门采访前，都必须找到一个会说英语的酒店工作人员或马路上的年轻人，让他们告诉出租车司机记者要去的地方，再把司机的报价反馈给记者，整个过程需要耽误不少时间，这也使外国媒体的工作效率大大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