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寄老男孩) ^& u5 ^2 U6 z& P8 c
7 C7 r" U5 p3 i9 K4 P
, Z9 i2 x* d. i! H: d! D) N: V2 P# Z3 m
一张素纸铺开,很久却写不下一个字,对他们的感觉就象天地无言,人世茫茫,竟然是没有他们的去处,这怎么会是我的感觉。他们的陪伴,是廊下种有月季花,不是繁华锦绣,只是浅红花朵,你觉得这样的好,可要怎样比拟却都不是。开了又谢,谢了又开,都只是平常。
. q+ }, z; R- X+ N& ]9 U$ }2 ^* i8 f! K: F- m, p
花开花谢已十载,我亦觉得平常,他们繁华盛极的年代,也只是开得这样恬淡,你从来也不觉得他们是惊艳的存在,好象时刻都要有什么大事因着,连‘明日落红应满径’也只是个想法,不会见得到,他们十年都是这样的不惹愁恨。十年的日子,他们的往来,是你立在路边看花,也不探身过去,微风徐来,一朵月季花恰好掠过你的鬓际。你也不要采它,别人也不要采它,采花是罪过,只觉得生命的美好是要远离伤害。5 U( W# Y2 n# i: V
$ C# N- ?- v0 Y% l* _' U# I9 o$ F0 Q5 Y! R: o$ k
我年幼时,对米兰和足球的熟悉是不得已,先存了不情愿的心思,这样委屈,我又叛逆,一直忌恨如路仇,是个小愤青。而我却渐渐的喜欢米兰,喜欢足球,当我喜欢追星的年代,你发现世界有那么多响亮的名字:因扎吉,内斯塔,皮尔洛,西多夫,加图索。。。。。。却都是我熟悉的米兰,这是在别处没有的。3 Y9 Z# f: z& b' i5 R* m1 b% \/ O
7 O/ U) h S) Y8 Q+ G& l我只认得他们,米兰的一代人。如今他们都挥手告别,我看他们走进圣西罗,便有门前即是天涯的怅然
6 l! i) U4 n' q9 o) A P/ m0 c) A5 `+ _% c. e5 W( M7 i! V
克鲁代利哭了,苍髯皓首的老人,他在星光璀璨里走过人生,他的怒吼变作了号哭,有一种激越的悲凉竟不是悲凉,单是肝肠寸断。当舞低歌尽他静静的看着,看圣西罗的人影,他斜倚流泪,这里的人心疏离,而他已如此苍老。
6 u# H4 s) G! g0 _2 [) m; b4 M
1 r* W) ?0 H3 L: J/ Y
$ Y ~" N. y+ u因扎吉,他的岁月在时间的坐标上,缩回原点,他也那样老了,仿佛只在一瞬间。看他还那样的拼命,觉得一切都那么熟悉,恍惚予人时空倒流十年的感觉,那锐利也许是十年前的锐利,那模样却是如今的模样,究竟是那锐利有了如今的模样,还是如今的模样还有那样的锐利,如此纠缠不清。他分明是天下顶尖的射手,他的技术无人能及,却没无人能识。足球的岁月如此短暂,这样的悲哀,阿莱格里让他等了两年,而两年前,他给他三十分种,他便拯救了他。
2 k) R) f2 a6 I5 y" u6 a! e 他流泪了,象无助的情人一样不能自已。我知道他倦了,这样的痴情太累人。他是抱了决心,才如此的放纵,一改往日的隐忍,却总总皆是离别。圣西罗五月的天空,草地上满是斜阳,看台上彩幡飞扬,如梦如幻,只觉得这不是真实。
( W" m, P" G( ^' @8 ~: A+ f9 m8 B) O0 U" u7 r. e7 V/ ?0 ^4 a
内斯塔也上场了,他的表情那么凝重,你觉得他冷峻,其实他的内心是多愁而善感,他把拉齐奥的爱恨放在心里十年。你觉得他不在乎,他其实爱的最深,他把一切都放在心里,一个人悲喜,这就是他的人生。西多夫是为了因扎吉,那样苦心为他传球,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他为了离别的故人,不管足球的法则,他做到了。他和内斯塔是两种人,他是离别也要花枝招展,流泪要伤心欲绝。而他们的内心,有一样的别意。加图索,想不到他真的要去苏格兰,那么遥远的地方,风笛悠扬的格拉斯哥,那怎么会是他的归处,红黑间条衫你会丢在风里吗?去放逐你的人生。
2 t1 w/ L; m* i
; c6 f3 B/ A& c赞布罗塔哭到失声,连来米兰才一年半载的范博梅尔,那样泪水涟涟,要怎样形容这里的离别之意,一颗心早已支离破碎。6 ?; P8 ]8 j- z) d
+ t% V0 Z% t8 Y. s, i3 p: h
如今,我想我对于足球,再不会有无端的感触在心,再不会为那些故事牵心扯肺,怎样的天长地久和割恩断爱,要我号泣是不能了,我是把对足球的喜欢都还给了足球,对米兰的喜欢都给了他们,此心,已如天地不仁。
/ ]! c4 I" ^# Q1 i. l# a" m" r0 d1 U. D3 L
; d- V! ]( z: P* d& }
他们老了,象花开荼蘼,随风凋零。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