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洲足球痛并快乐着 中国洋务运动还需坚持

黄石球迷

　同样是洲际比赛，为什么欧洲杯的精彩程度要比美洲杯、非洲杯、亚洲杯高？球迷早有研究，欧洲杯是E-Cup,而其他三个都是A-Cup。

　　玩笑归玩笑，整理一下亚洲足球的历史，还会发现更多好玩的往事。

　　今天我们言必称世界杯亚洲区预选赛，那么第一届亚预赛是什么时候？第一届世界杯可没有亚洲的事。1930年世界杯在乌拉圭进行，采用的是邀请赛的形式。彼时大多数亚洲国家都是殖民地，亚洲国家没有受到邀请。

　　真正有亚洲区预选赛，是1934年，当时世界杯预选赛分为三个赛区，欧洲区、美洲区和亚非区。亚非区只有三个队参赛，非洲的埃及，代表亚洲的土耳其，英国殖民地巴勒斯坦。这支所谓的巴勒斯坦，由六名犹太球员、九名英国球员以及一名阿拉伯球员组成，有人认为，那更像是现在的以色列的前身。

　　1938年，亚洲区终于有一个独享的名额，这次除了巴勒斯坦外，还有两支亚洲球队竞争，分别是日本和荷属东印度队。巴勒斯坦队(以色列)由于东西亚距离太大，在1938年的预选赛里参加的是欧洲区的预选赛，并没有参加亚预赛。日本队弃权，荷属东印度代表亚洲第一次站在了世界杯决赛圈的赛场上。

　　今天我们谈东西亚分区，可见在早年也有传统，1950年的以色列和叙利亚又是由于路途遥远，参加的是欧洲区预选赛。

　　那段时间，常有亚洲国家因为给不起路费而放弃世界杯资格。比如1950年的印度，一种说法是远赴巴西的费用过于昂贵，印度负担不起而放弃。也有媒体报道说，真实原因是国际足联不允许球员赤脚参赛……

　　这段历史，今天成为好玩的谈资，但想想，亚洲足球也经过可悲的历程。和欧美比，亚洲足球的起源并不落后多少，但论发展，差距太大。

　　这么想来，巴西世界杯亚洲球队全军覆没，感觉很可怜，知道了许多道理，却依然过不好这一生；拥有了许多海归，却依然踢不好世界杯。再想想，从早年的业余球员马麦罗可以席卷甲A,到今天能引进巴西边缘国脚来踢球，不也是一种进步。　尽管亚洲是世界第一大洲，但在足球领域却并非举足轻重。几十年来，亚洲足球都基本处于国际足坛的底层，世界杯名额少、在FIFA没话语权、国际大赛成绩差……这些长久困扰着亚洲足球。为了改变这种状态，亚洲各国都开始推行“洋务运动”——打包留洋、聘请外教、或是干脆脱亚入欧。当然，最粗暴的方式就是归化球员，通过改国籍的方式，把南美洲或非洲的选手带到亚洲。

　　日本足球：留洋风

　　“没有高工资和出场费都没关系，只要能学到真东西就行”

　　由于整个国际足球的格局为欧美引领，所以作为足球水平相对落后的亚洲国家，派球员留洋学习成为发展本国足球的必经途径，而日本可以说是亚洲国家中留洋开展得最好的。

　　日本球员留洋的范围之广、作用之大都是其他亚洲国家无法比拟的，单是从这次亚洲杯的阵容来说，日本队的几名核心球员基本上都是效力海外的球员，他们在队中的作用不仅仅是核心作用，更在技术上表现出与国内球员明显的优势。而且，从日本足球的变革上来说，日本的留洋球员一直对日本足球的整体风格起到了带头的作用。

　　从1977年开始，日本足球正式走上规模的留洋之路。奥寺康彦先后效力过科隆、柏林赫塔和不莱梅三支西德球队，并参加过欧冠。这段时间内，除了奥寺康彦外，还有尾崎加寿夫和风间八宏两人登陆西德，在日本，他们都是国家队的绝对核心。

　　到上世纪80年代，日本的留洋方向便发生了改变，他们不再盲目跟风德国，而是选择去巴西练习技术。从三浦知良开始，日本足球进入留学巴西时代。上世纪90年代的日本足球已经开始融入巴西足球的精髓。同时日本足协不仅将优秀球员输送到巴西，还组织大批青少年球员到巴西留洋，现在J联赛的很多球员都有过留学巴西的经历。

　　日本球员出国留学的成功在于他们以及日本足协对出国留学本身的理解，他们都是抱着学习的态度出国，但是一般都是自费，这意味着负担着很大的经济压力，所以在欧洲学习的日本球员也非常能吃苦。曾征战英超的稻本润一表示：“没有高工资和出场费都没关系，只要能学到真东西就行。”而这正是许多日本球员的留学念头。

　　留洋为日本足球带来的进步显而易见，从1998年世界杯开始，日本队已经连续5届跻身世界杯决赛圈，也有越来越多的日本国脚涌入欧洲足坛。尽管除了本田圭佑等寥寥数人外，大多数的日本球员在欧洲仍打不上比赛，但依然坚持跟队训练，就是希望尽可能地多学习。曾效力拜仁慕尼黑的日本球员宇佐美贵史说：“我明知道肯定无法在拜仁立足，但我希望跟顶级的球员一起训练，这也肯定比在J联赛打拼提高得更快。”

　　日本成年球员留洋分布

　　共计108人

　　亚洲：45

　　欧洲：52

　　南美：5

　　中北美：5

　　大洋洲：1

　　五大联赛共计有17人，其中

　　德甲：9

　　英超：4

　　意甲：2

　　西甲：2

　　西亚足球：归化潮

　　“一切都是卡塔尔人给我的，我有足够的理由回报他们”

　　和日本足球的“西天取经”不同，西亚的许多石油国并不奢望能够培养出本土牛人，而是完全的“拿来主义”，直接将外国的优秀球员归化入籍。毕竟将球员送出去学习是一条路，把人家的球员引进来也是一条路，而且这条路更便捷。

　　放眼整个国际足坛，就算强如德法西意，归化球员也是个不能回避的事实。只是，在西亚，归化球员已经成了他们的常规思维，尤其是那些依赖石油为生的国度，他们几乎把国家队当成了俱乐部来对待，大部分的球员都是“买进来”。2011年卡塔尔亚洲杯，揭幕战中，东道主卡塔尔队的首发11人有7名“雇佣军”，他们分别来自非洲和南美。以卡塔尔头号中锋金塔纳为例，原籍乌拉圭的他原本也是乌拉圭国内的佼佼者，一度被国字号球队看好，但在金钱的驱使下，金塔纳还是在职业生涯的上升期便去西亚淘金，并很快决定入籍卡塔尔。

　　不只是卡塔尔，阿联酋、沙特甚至伊拉克都有归化球员的存在，这些“雇佣兵”也是西亚各队多年来的骨干力量。当然，最近十几年，西亚足球在归化之路上已经越走越远，所能归化的人也由三流变成了二流。早在2004年，巴西前锋埃尔顿就同意转籍加入卡塔尔，要不是国际足联横拦竖挡，这位号称“球形闪电”的高效射手早就为卡塔尔征战世预赛和亚洲杯了。不过，假设“球形闪电”真的加盟就是其它亚洲球队的末日吗？答案也未必就是肯定的，“雇佣军”的归属感还是不强，他们脑海里就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关键时刻难以成为救世主。2011年亚洲杯，东道主卡塔尔闹内讧，锋线杀手侯赛因·雅塞尔因没打上首发一气之下回到埃及的家，但不要以为雅塞尔很有进取心，其实能否打首发与奖金有着十分密切的关系。

　　尽管如此，西亚人仍没有取消“买人”的打算。2022年，世界杯将在卡塔尔举行，为了这届世界杯，卡塔尔也是早在2010年便开始了全方位的准备，他们在全世界挑选神童，并允诺家长高额的经济补助，同时也向小球员保证一定会得到最好的训练支持。据悉，卡塔尔目前已经遴选了800名少年天才，其中的佼佼者还被送往欧洲足坛的一流青训营。1996年的恩古纳来自塞内加尔，他已经被卡塔尔足协锁定，虽然他可以选择回归塞内加尔，但他更加倾向于代表卡塔尔队出战：“如果他们希望我参加世界杯，我会很认真地考虑，而且多半会接受。因为这一切都是卡塔尔人给我的，我有足够的理由回报他们。”

　　2015年亚洲杯西亚归化球员人数

　　沙特：3人

　　卡塔尔：11人

　　阿联酋：4人

　　巴林：4人

　　伊拉克：2人

　　约旦：3人

　　巴勒斯坦：4人

　　科威特：4人

　　阿曼：2人　韩国足球：拷贝荷兰

　　“韩国足球有着明确的规划，很多东西跟我在荷兰时一样”

　　从2000年聘任希丁克起，韩国足球就开始了荷兰化的改造，此后邦弗雷雷、艾德沃卡特、费尔贝克也纷纷成为韩国队的主帅。而在球员的留洋选择上，荷兰也是他们的一块重要板块，前国脚朴智星登陆欧洲的第一站就是荷兰，他当时加盟了埃因霍温。

　　并不只是韩日世界杯的举行让韩国足球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韩国足协早在1999年就出台了《韩国足球发展计划》，韩国方面也效仿荷兰，对教练进行系统的培训和规范化学习，与此同时由足协出钱派出一批教练到荷兰、西班牙进修，使得小球员的培养问题上抛弃了过去一脉相传的陈旧模式，取而代之的是各级国家队都采取荷兰风格的有机结合。希丁克在上任之初表示，“韩国足球有着明确的规划，很多东西跟我在荷兰时一样。”

　　韩国国家队前队长朴智星登陆欧洲的第一站就是荷甲的埃因霍温队，而这也是他职业生涯的最后一站。谈起荷兰足球对自身的影响时，朴智星说：“我的职业生涯起步于J联赛，但埃因霍温才是我进步最快的地方，对韩国球员来说，荷甲是非常好的平台。”朴智星并非留洋荷兰第一人，2010年率领韩国队杀入16强的主帅许丁茂，球员时代也踢过荷甲，他当年效力的俱乐部也是埃因霍温。

　　去年夏天，洪明甫下课后，韩国足协一度考虑聘任荷兰前主帅范马尔维克，虽然此事最终不了了之，德国人施蒂利克执掌教鞭，但韩国足球喜欢荷兰教练是不争的事实。为何如此，韩国媒体《朝鲜体育》表示，除了希丁克在韩国为荷兰人开了个好头外，性格特点相似可能也是原因之一，曾执教中超河南建业队的韩国籍主帅金鹤范就说得更加直接，在谈到韩国足球对荷兰的学习时，金鹤范说：“可以说，韩国足球就是荷兰足球的忠实信徒，我认为，荷兰足球之所以会成功，一个重要原因就是自然资源非常匮乏，生活环境总是要面临很多威胁的一个国家，这就养成了荷兰人宽容和愿意接受他人意见和团队合作的一种天性。而在这一点上，韩国也十分相似。”

　　韩国足球历任荷兰主帅

　　2000～2002年 希丁克

　　2003～2005年 邦弗雷雷

　　2005～2006年 艾德沃卡特

　　2006～2007年 费尔贝克

　　中国足球，洋务运动需要坚持下去

　　中国足球不是没有过洋务运动，只是跟其他亚洲国家相比，中国足球的洋务运动经常是浅尝辄止，无论是留洋、还是换帅，都未能贯彻到底，至于归化球员，在政策方面是进入死胡同。

　　中国足球最大的一次“洋务运动”当属上世纪90年代初的“健力宝”队，为了备战2000年悉尼奥运会和2002年、2006年两届世界杯，中国足协在全国范围内挑选少年才俊。从1992年底到1993年初，朱广沪、李辉以及刘志才三位教练在国内严密筛选了22位“足球尖子生”来到了足球王国巴西，开始艰苦却又收获颇丰的留学生涯。1996年初，包括李玮峰在内的另外7名球员增补进球队，这支人数达到29人的“健力宝”队正式成型，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受到国内的关注，一度被誉为“中国足球未来的希望”。不过，这支球队并没有融入巴西生活中，更像在巴西集训的中国球队，间或与当地球队的比赛也无法有更多的提高。由“健力宝”为主力的国奥队，并没能完成中国足球打进悉尼奥运会的梦想。而在两年后的世界杯预选赛中，尽管健力宝队也是米卢那届国足的一部分，但真正的核心还是郝海东、杨晨、孙继海这样的本土培养力量。整体来看，健力宝队成材率并不高，但为中国足球的留洋提供了先期的经验教训。

　　2011年秋，在时任中国足协副主席韦迪的支持下，中国青少年球员“留葡项目”正式启动，以1995、1996年龄段球员为成员的首批40余名球员启程前往葡萄牙，参加为期两年的求学生活。尽管此举在当时也备受媒体质疑，但效果还算比较明显，在去年10月的亚青赛上，中国队击败日本、逼平韩国，顺利小组出线。比赛中，球员的个人技术令人称道，一位中国足协官员说：“如果说国青队整体配合不让人放心，那么球员个体良好的个人能力则很大程度弥补了球队整体方面的不足。”

　　中国球员留洋史

　　1980-1989:谢育新 古广明 贾秀全 柳海光

　　1990-1999:杨晨 李金羽 范志毅

　　2000-2009:孙继海 李铁 李玮峰 邵佳一 董方卓 郑智 孙祥 蒿俊闵

　　2010-现在：张稀哲

44
　　知道了许多道理，却依然过不好这一生；拥有了许多海归，却依然踢不好世界杯。亚洲足球的未来在哪里？罗曼罗兰说，只有一种英雄主义，就是在认清生活真相之后依然热爱生活。

　　2015年亚洲杯诸强数据

　　球队 平均年龄 场均控球 射门数 进球数

　　日本 26.7岁 64.9% 91 8

　　伊朗 26.5岁 38.9% 61 7

　　澳大利亚 26.4岁 65.6% 75 10

　　韩国 25.8岁 52.8% 51 5

　　中国 25.2岁 48.3% 39 5

　　(截至八强)

　　联赛的每一天，才是世界杯最好的彩排

　　亚洲足球版图里，日本是龙头，他们拥有最多的海归，海归球员里，香川真司和本田圭佑是桥头堡，长友佑都也曾担任过国米队长，但巴西世界杯铩羽而归后，日本足球反思，或许自己的联赛拖了国家队的后腿。

　　日本足协旗下的技术委员会主管国家队事务，技术委员会和J联盟属于并列机构，两者负责的东西不同，但在J联盟主席村井满看来，J联赛也应该为国家队的成绩负责任。“日本足协思考的，是如何在世界杯为期一个月的短期作战中取得好成绩，未来四年国家队如何为俄罗斯世界杯努力备战。但J联赛不同，联赛每周都有比赛，天天都在训练，J联赛的每一天，才是世界杯最好的彩排。”

　　巴西世界杯后，村井满反思，日本足球应该从德国身上得到很多启发。村井满说：“德国队的队员，大多由在本国联赛踢球的球员组成，其中有7名来自拜仁慕尼黑。日本队则有很多队员来自海外不同的俱乐部，与J联赛球员们短期集中后就直接开拔巴西。这样一支混编部队，打法和状态就会参差不齐，要出成绩自然就勉为其难了。”

　　“虽说日本也终于培养出了有能力征战海外联赛的球员，这当然是令人欣慰的，”村井说，“可是如果J联赛能够培养更多的、有实力打上世界杯的球员，这对提升日本队的成绩，我认为也是一个相当重要的因素。”

　　J联赛不力，从近年亚冠可以看出。J联赛各队实力平均，双线作战很难保证两条线都拥有足够的战斗力，2009年后，只有柏太阳神杀入过一次亚冠半决赛，可见J联赛近年竞争力的下降。

　　日本足球以青训骄傲，但也有日本球迷反思球员培养体系。亚洲杯出局后，球迷讽刺，“该硬的时候硬不起来，我们的人生和足球一样的啊”，“J联赛太保护技术性的球员，但说到底足球还是以身体为基础的项目”，“缺少激情四射的球员啊，全场踢得不温不火”。

　　持续的量变，才能带来质变

　　亚洲翘首日本队巴西世界杯铩羽而归，让一些业内人士也感到心凉：日本足球尚且如此，其他球队还怎么混？可实际上，从1998年首次杀入世界杯至今，日本足球不过连续5届杀入世界杯而已，2010年他们才第一次在本土之外的世界杯上杀入到十六强。

　　日本海归实力够强？比之科特迪瓦呢？德罗巴、图雷兄弟、热尔维尼奥，哪个不比本田圭佑和香川真司大牌，但2006年、2010年、2014年连续三届世界杯，科特迪瓦都在小组赛后就打道回府。

　　持续的量变，才能带来质变，对于中国队，同样如此。杀入一次世界杯又如何。2002年中国队进入了梦寐以求的世界杯决赛圈，但随后是中国足球最黑暗的十年。

　　联赛才是根基。本届亚洲杯国足的井喷，离不开国脚的努力，佩兰的用心。但也有人提到一个观点，在佩兰身后，还有一个男人帮：里皮、库卡、曼萨诺、埃里克森等一批经验丰富的名帅。

　　目前杭州绿城队主帅特鲁西埃曾是带领日本队闯入世界杯十六强的功勋主帅，几年前执教深圳红钻时就说过，所有俱乐部球队的主教练都是国家队的助理教练。

　　相比在俱乐部训练和比赛的时间，国家队的集训和比赛时间显得非常有限，指望体能、技战术素养、执行力和心理素质这些个人关键指标在国家队得到较大提升，显然是不现实的。因此，俱乐部训练和联赛的水平决定了球员的个人能力。

　　中国足球现在迎来了最好的时机，借着亚洲杯的势头，新赛季广州恒大、上海上港、山东鲁能等球队在引援上继续升级，联赛亚冠持续走红，从2013年东亚杯来看，同样都是以本国队员出赛的四支队伍，中国本土联赛球员目前来看已经基本追上了日韩澳水准。

　　引进来，还要走出去。张稀哲留洋德甲，他的成功与否，或许会成为左右中国足球下一波留洋潮的关键。如果他能够成功立足，那么武磊、张琳芃甚至王大雷们，会有更强烈的走出去的愿望。

　　区楚良：还要等五到八年

　　看到希望，也要正视差距。这是亚洲杯后不少中国足球业内人士的看法。中国足球仍然处于亚洲二流，指望中国队迅速打入2018年世界杯，难度极大。但如果能像这次亚洲杯一样，拼下能赢的比赛，让国人继续寄予希望，而不是像2013年一样坐过山车，东亚杯惊艳，随后亚预赛打平印尼，迅速跌入谷底。

　　在国家队助理教练区楚良看来，中国足球要想真正出成绩，或许得等到2022年、甚至2026年，即等到1999-2000年龄段的球员的当打之年，因为这拨球员的青训相对规范，校园足球的大面积推广以及各种青训中心、足球学校逐渐建立和完善。　区楚良说：“不敢说十年，至少五到八年内中国足球还有苦要挨。可能等到1999-2000年龄段的球员出来后，才会好一点，踢球的人多一点，环境好一点，青训水平也高一点。”

　　4.2秒

　　日本足球的反思细化到什么地步？村井满要求手下职员把全部64场比赛的角球所花费的时间，全部搜集整理了下来。“本赛季J联赛在巴西世界杯之前的17轮，这一数据的平均值是30.6秒，而世界杯64场比赛是26.4秒。J球员们处理完角球，会跑去喝个水，可是世界足球却在变得越来越快，没有人给你时间悠哉回防。4.2秒的差距，就是这么来的！”

　　村井满说，2015年J联赛将采用全数据化监测每一名球员的表现，从角球到每场比赛跑动的总距离、最高速度、两翼上下跑动回合。在他看来，数据好也是对日本本土球员努力的回报和尊重，日本人过于推崇海归球员，相对而言，本土球员并未得到正确的评价，而数据化会让对比更为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