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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前国足主帅翻译官谢强:我怎么还在看中超? [打印本页]

作者: 黄石球迷    时间: 2015-5-3 23:19
标题: 前国足主帅翻译官谢强:我怎么还在看中超?
编者注:谢强,原中国男足主帅霍顿翻译;1998年春天,当英国人霍顿成为中国国家队主教练,谢强,作为霍顿的专职翻译渐渐进入国人的视野。在担任中国男足翻译期间,谢强口译快速准确,有独特的风格,被媒体称为“中国足球第一翻译”。2000年年初,因为中国国奥队冲击奥运会失利,霍顿被迫下课,谢强也离开了中国足协。

  博文如下:

  我的健身教练叫阿波罗,简称菠萝。一个星期带我练一两次力量,每次训练一小时,有时候举哑铃,有时候举杠铃,还有时候托着我做引体向上。每次这样的时候我就很内疚,因为他总是比我还累。

  年岁大了,练出些肌肉不容易,尤其把肚子上的一块腹肌变成六块,似乎是Mission Impossible。饮食很重要,尤其不要饮酒,热量大,如果不控制,教练就白使劲举我,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人家。

  生活的乐趣就越来越少,连零度可乐、健怡可乐都不怎么喝了。要找一件事沉进去,就是看中超。

  我挺敬业的,总把老板的买卖误当成自己的,认真干,不舍昼夜。但是如果中超在踢,一般我就回家看电视。现在我一边写一边正看的,重庆力帆和山东鲁能,你们很多人可能不屑一顾。

  其实不是看球。还是看我那帮子熟人。孙继海转会去了力帆,还在踢,我佩服他。他19岁进国家队,比我早一年,96年,我跟着那批队员在广州天河训练,休息日去天河城逛。那时他是小字辈,总是憨憨地傻笑,每天早上见我就喊,“早,谢!”我就怎么听都别扭。

  刚才力帆进了个球,主教练王宝山使劲地挥了挥手。带着刚升中超的队,要保级,场场是硬仗,接这样的队,就熬吧。现在我也像个主教练一样,转战各个城市,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这个滋味我懂了。

  初识王宝山是96年底第一次去昆明,他带着我们喝喝小酒,把我当足协领导敬着。但我对他说,王指导,你是高丰文那届国家的大英雄,我崇拜你!掏小本子要签名,他推,说,领导,别别。

  所以,今天这场球,我支持重庆力帆,盼着继海和王宝山赢。力帆几个机会,我坐沙发喊起来,大阴天的炸个雷。

  除了看那批熟人,我还想重温狂喜的感觉。球场上的大喜大悲,给我很多历练。头像这张照片,是在申花做翻译时一个摄影记者拍的。那时,威尔金森正处在沪上记者的怀疑中,我们承受极大的压力。这场新闻发布会我先坐进去,等老头子驾到,乐不起来。

  上海有个著名的摄影记者,叫洪南丽,是个小个子老太太。霍顿带国奥队、带浦东队、威尔金森带申花,我三次去上海常驻,是熟人。那场发布会下来,老太太说,虾酱(这是上海话对我名字的叫法),还是要开心起来,表情勿要那么严肃。我说,谢谢洪老师。

  离开球队好久了,又反赌扫黑,中国足协的人脉也多进了监狱,全他妈断了。我想念那时候。

  2004年申花第一场球,足协杯第一轮,在东莞,我们作为甲A冠军打甲B最后一名,好像是广东宏远队。淘汰赛。120分钟打平,点球。太紧张。教练席上所有人手搭肩,威尔金森这个60岁的老头,有劲儿,把我肩膀捏得生疼,那感觉就像在昨天。最后点球赢了,我们抱着那个蹦啊蹦啊,就好像97年我们在科威特,最后几分钟高峰打进那个球,戚务生戚指导带着我们冲出教练席庆祝,被科威特人一阵矿泉水瓶又砸回去!

  威尔金森在我的生命中,是一个符号。那时候,大我三十岁,老头儿爱喝酒,喝完酒和我讲各种故事,黄段子也多。当时是真背了几个,用英文,模仿着他的腔调,给好朋友讲,现在都忘了,几次梦见他后,起床以后就使劲想,还想不出来。他好像结了很多次婚,喝多了就给我讲。我那时对感情问题听得似懂非懂,也确实受到一些不好的引领,嘻嘻。

  真的,我现在还是想当一个孩子。笑的时候,有很多人在,很多很多大人,我们一起,我就当个跟班儿、小屁。哭的时候,有威尔金森这样的老爷爷,说,Sammy,对了,他们都叫我虾米,他和霍顿等英国人。说,虾米,take it easy;还说,虾米,another day, another dollar!Cheer up!

  大五一的,看个球,有了点回忆,要写下来。以后就忘了。生命里,遇到好事情要珍惜,因为会失去。

  我怕失去,所以就使劲地记着、记着。越远,那些记忆就越清晰。就走不开。

  经历足球的那些日子,是我快乐的最高点,既然回不去了,就看看中超,小小地砸吧一点儿滋味,如饮小二,盖住所有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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